布依族是一个喜欢依山傍水而居的民族。其居住的村寨,一般都有山有水,风景秀丽。
顶效镇绿荫村,以其水秀山青而名闻遐迩。村寨中心的绿荫塘,除夏季因山洪汇聚而显得有些浑浊而外,春、秋、冬之季,那一汪碧水,冷浸浸、清亮亮。天光云影,树木房屋,倒映其中,倍增情趣。塘里,有几只戏水小鹅鸭;塘畔,有几个浣衣村妇。人与大自然的和谐韵味,宛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流溢诗情画意,充满盎然生机。
绿荫塘4、5亩大,下有阴河相通,因此从未枯竭。有水就有鱼。塘中的鱼,历来甚多,这不足为奇;奇的是塘里有几十上百斤的大鱼,寨中人称其为“门板鱼”,到也贴切。这些大鱼,平时不露相,只是偶尔现尊容。大鱼露面,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因而充满了神秘色彩。
据寨中的老人们说,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红军长征经过顶效镇的头一年,塘中曾出现过大群鱼儿出游。由于时间相间隔太遥远了,当年曾经目睹鱼群出游的人,现已经太少太少,我们不去说它。只说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这二十多年中,鱼群先后出现过三次,亲眼看到的人可就太多太多了,以至今日人们还津津乐道当时的情景,使人印象深刻,成为人们历久不衰的话题。
1975年秋季的一天早上,人们忽然发现,塘中有大群鱼儿浮出水面。大的有5、6尺,7、8尺长,小的则只有寸把几寸长。大鱼在前,小鱼在后,有条不紊,“等级森严”。它们在塘中游来游去,时隐时现,时浅时深,摆尾摇头,悠悠然自得其乐。这次只出现一天。
9年后的1984年7月,鱼群又出现一次。这次一连4天,使人们大饱眼福。每天鱼群出现3、5次,每次几分钟或几十分钟不等。只是最后一天,在早上天刚亮时出现了一次,从此也就深藏而不露了。
这几天,绿荫塘畔像赶场一般,远近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真正是车如流水,游人如织,观者如堵。寂寞的布依山寨,确实热闹了好几天。
寨中的老人们,把大鱼视之如神,严禁人们捕捞。1975年鱼群出现时,有个别年轻人看到这么多大鱼小鱼,心中实在痒痒,忍禁不住,于是也不管什么神不神的,拿起网,向鱼群抛撒下去。可能是捕捞者心慌吧,或者是太兴奋了,反正,一条鱼也没有捞着。但鱼群经此一吓,从此再不复见。
1994年7月,绿荫塘中的大鱼群又出现过一次。
又是十多年过去了。不知绿荫塘中的鱼群什么时候再次出现?
绿荫,不但寨中的塘里有鱼,寨后的山坡上也有鱼。其中,有的鱼儿不甘寂寞,一跃龙门而变成了龙,那就是“贵州龙“。但那是2亿多年前的事了。那里的鱼和龙,都已成为珍贵的化石。近半个世纪以来,它们游出绿荫,游出贵州,游向全国,游向了世界。
绿荫塘,你说神秘不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