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都拆迁了
幸好,还留下这块空地
下午的阳光有些倾斜
在你一米见方的新居外
我说了很多话,但你始终
沉默不语。劳碌了
一辈子,也该安息了
远处,曾经的村庄机器轰鸣
脚手架掩盖了风声
你走后,故乡变得越来越小
鸟儿在远离
花草在远离
亲人们也在远离
而生活,依旧一副冷面孔:
“世间事,除了生与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消失的河
一条高速公路
从它以前的胸膛穿过
没有鱼了,童年已随风
没有花了,少年已走远
西南角那片杨树林也不见了
新填的泥土下面
曾经有祖父和父亲的坟墓
我干涸的眼睛里
再无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