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乡情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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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乡情乡愁

发布时间:2018-12-26  字体:   点击量:次   打印本页   关闭本页   信息来源:义龙新区新闻中心 作者: 高雪

  正书先生是我的前辈,也是我从事新闻采编工作的指导老师。论年龄,他是我的父辈;论新闻资历,他是名副其实的导师,因而自认识他起,我便由衷地叫他“黄老师”。
  可以说,我是读着黄老师的文章长大的。上中学时,我与一陆姓同学要好,她住校外亲戚处,我时不时地去她那儿开小灶改善伙食。同学亲戚那里订有许多报刊,《兴义晚报》是其中之一。在这份报纸上,常常看见署名为“黄正书”的文章。读他的那些篇什,感觉很亲切,没有故作高深,也不晦涩难懂。
  初识黄老师,他正担任兴义晚报社的副总编。那时的《兴义晚报》做得风生水起,许多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尊称他“黄总”,可我叫不出来,无端地觉得别扭。如果叫“黄总”,好像他是什么企业总经理似的,这与他朴实亲和的性格好像不那么搭调。“黄总”在报社大小是个官,然而黄老师没有官气,更没有官架子。无论与领导打招呼,还是到乡镇与老百姓交流,他总是和和气气,面带笑容。然而,人有同相,货有同样,他也曾被别人误解过。一次省里来了大领导,盘江宾馆门口临时实行交通管制,州市主要领导列队迎接。大领导从车上走下来,有人悄悄惊叹:“天!那不是黄老师吗?人家文章写得好就是威风,去盘江宾馆采访,又是交通管制,又是交警开道,州委书记和市委书记还排起队的迎接……”后来才知道,那是省长林树森到兴义调研考察。
  平时相处,亦师亦友,于是常常没大没小地与黄老师开玩笑。刚进兴义市新闻中心时,年轻气盛,心浮气燥。写稿常常急于求成,为赶速度而疏忽大意。一篇稿件出来,不免出现漏洞,甚至错误。那时,黄老师负责审稿纠错。他火眼金晴,一旦发现问题,不管是谁,一把逮住,绝不留情。为此,背地里我们称黄老师为“大师兄”,而我们这群爱出错的新手则自称“妖精妖怪”。在黄老师的“金箍棒”下,“妖精妖怪”们老实了,别说还真出了些人才。年轻一代的我们出错机率在逐渐下降,新闻稿件质量渐次提升,有的还获得了省州一级大奖。
  一次黄老师写了篇稿子,让我们帮着校对。我与王平将他的稿件接过来,睁大眼晴,期望抓着黄老师的“小辫子”,无奈他太仔细,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最后,终于发现文中出现一个别字,两人竟然兴奋了半天。
  黄老师的日常生活除了阅读写稿,就是喝点小酒。对于什么麻将之类,他毫无兴趣。工作之余,我们有时与他小聚,酒是少不了的。他喝酒耿直,从不“耍赖”。大家相聚时,经常会出现温馨一幕:玩扑克热热闹闹,这边喊“三斗”,那边接“六斗”。先喊酒的人哪里肯依,提高音量“铲了”!闹着“铲了”的人斗志昂扬,豪气干云,大有江山在握的帝王之相。然而,赢了还好,若输了,十二瓢酒舀在小碗中,那可是清花绿亮满满一碗呢!输者此时盯着眼前的酒,早已没了先前的气势,身高似乎一下子变矮了,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很多。此时,坐在旁边抽水烟筒的黄老师见义勇为,伸出援手:“递过来,我帮你整点……”于是,席间掀起了“互帮互助”的良好氛围。
  言归正传。把这篇稿子的标题定为《乡土 乡情 乡愁》,是冲着黄老师的作品及他的情怀而来的。上世纪40年代,黄老师出生于兴义县顶效绿荫布依寨,是本土地地道道的布依同胞。若干年来,他的作品始终没有离开家乡,个人专著《贵州龙的故乡》、《西南风》、《渐行渐远的履痕》等,说的都是兴义及黔西南州,或省内周边地区的人和事。读他的散文《近乡情更怯》、《那些寄人篱下的日子》等作品,常常红了眼眶,禁不住心酸流泪。毕竟,他早年丧父,四岁时母亲又出走,幼小的他与祖母相依为命。可在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时,疼他爱他的祖母又因病撒手而去。于是,黄老师就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草屋摇摇欲坠,到处漏雨,四壁透风,于他而言,家已不再是温馨的港湾。
  说到黄老师的作品,“文如其人”用在他身上很合适,他的文章与他的性格一样,都十分的善良厚道,关注家乡的人,关注本土的事,关注老百姓生活的点点滴滴。早年生活所历经的坎坷,酸甜苦辣,孤苦无依,以及渴望亲情、渴望关爱而不得的深切痛感,或许只有他自己在无人的深夜,孤独地舔舐自己的伤口时,才会刻骨铭心,痛入骨髓。这种感受,纵然是他的同龄人,因家境不一样,也是无法体会,无法理解得到的。今天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或许更是无法理解黄老师,以及他们这一代人生活的艰辛和无奈。当然,这些苦难的经历成了他奋力拼搏的催化剂,也成就了他写作的丰富素材。这些,在他的作品中或明或暗,都有所反映。
  苦尽甘来,在苦海中泡大的黄老师没有因为生活的艰难而退缩倒下,更没有辜负关心他成长的好心亲友。通过自身的坚守和努力,他被保送到武汉,进入中南民族学院预科班学习。两年后,因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而中断学业,回乡几年后在一所中学任教。八十年代中期,兴义报社创始人罗光汉老先生慧眼识珠,发现了正在乡镇中学执教的黄老师,便一锄将他这颗埋在深山里的珍珠给刨了出来。于是,他离开讲台,离开家乡,来到黔西南州府所在地,开启了人生的另一里程。
  既然在报社工作,写新闻肯定是主业。然而,黄老师剑走偏锋,在大家都忙着完成“本报讯”任务时,他却兼顾写了很多散文和民族民间文化的稿子和研究文章。在职期间,还主编了40万字的《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兴义市卷》,与人合编了百余万字的4集《黔西南布依学研究》,以及散文集《倾听喀斯特的心跳》《红色威舍》,还有《古镇鲁屯》《鲁屯诗文选》等,为繁荣兴义的文化作出了贡献。同时还出版了他自己的几部专著,个人小传收入《中国布依族儿女名录》等多部辞典中。为此,他获得了许多头衔: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贵州省文艺理论家协会会员等等。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如今,已年过七旬的黄老师依然笔耕不辍。目前,他20多万字的散文集已送出版社;而另一部融合地方历史人文研究为一体的作品,已完成稿件收集。
  我们衷心祝福黄老师身体更好,作品更丰,生活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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