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沧桑人间事不得哭笑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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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沧桑人间事不得哭笑亦人生

发布时间:2018-11-27  字体:   点击量:次   打印本页   关闭本页   信息来源:新闻中心 作者:晓 望

难言沧桑人间事不得哭笑亦人生

———近读吴厚炎先生散文有感

晓 望

 

  二十一年前,吴厚炎先生在写作课堂上曾这样提到:诸文体的写作,最难把控的恐怕就是散文了。吴先生一生栖身高校,浮沉书海,教书育人,著书立言。可谓融汇古今,贯通中西。先生治学严谨且广博,见解独到且精深。他对散文写作的意识与体悟,是普遍的,亦是鲜见的。

  按我的理解,散文写作之所以最难把控,大概基于其更讲求人文素养与人生阅历的累积、沉淀、提炼……以及诉诸文字的洞彻、升华、了悟……等等等等。

  先生竭毕生之力,授业解惑于方寸讲台之上,皓首穷经于孤寂青灯之下。他更多展示于世人眼帘的是儒雅正直的学者风骨,少有执着躬耕散文天地的方家形象。殊不知,他当属此道中的大家。他二十多年前所著的《兰文化探微》一书,虽为严谨的学术著作,但运笔谋篇,处处蓬勃出散文的气和韵,神同形。

  近几年来,先生尽管年逾七旬。然,“迫”于媒体、朋友和学生所请,陆续撰写诗文近三十篇(首),仅散文(含序)应不低于二十篇。因爱其思想的通脱与深邃,言辞的老辣与独到,文思的喷涌与峻峭,格调的超拔与清新,行笔的睿智与风趣……故,多有收集和研习。

  总体来看,先生的散文多为往事的“拾遗”和“钩沉”,它们集中再现了作为个体生命的“我”,一边在具体时空中穿行的呼吸与声响,一边品味岁月沧桑蹉跎,人间万象磋磨,借以反览特定时空里人们生存之情状,启迪当下,淋漓展现一代学者的济世情怀:或怜悯,或扼腕,或讽谏,或批判,或忧虑……似那汩汩清泉,似那起伏海潮,似那通幽曲径,似那扎痛魂灵麻木的刀锋,似那拂过心田脑际的清风,于无声处就悄悄将尘封的思想之门开启了……丘壑绵延无极限,直抵关怀之终极。

  就具体的文本而言,从“南明河边系列”,到《军旅与医者》、《我的大哥大嫂》、《我的祖父祖母》等等,及忆及友人与同事诸多篇章。那在特定时间阶段中挣扎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个体,那些特殊生态片段和生活瞬间,那顽固的生存法则,以及潜伏着的那些病症、疼痛、沧桑、难言、不得的哭笑……等等等等,得予次第绽放,展现和演绎。饱满,畅达,痛快,惟妙惟肖,而又入木三分。看起来,“南明河边系列”所凸显的是难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但那一个个的人物,一桩桩的事件,及其所生发出的忧乐、悲喜、浮沉、明晦……不正是个人生命史和心灵史么?而这“史”,不也是对诸如时间、生命、生存、时代等等的写真么!《军旅与医者》、《我的大哥大嫂》、《我的祖父祖母》等,及忆及友人和同事这些篇章,亦当如是。不同的是它们通篇弥漫着始终如一的一道醇厚的“味”。这“味”,直抵人生际遇,命运起伏,难以表述。让人欲说还休,欲罢不能,却又哭笑不得。《母亲》里,母子相见时“大雁气功”的举动;《我的祖父祖母》间,祖父的“一本正经”;《军旅与医者》中,岳父没能患疾“三高”就“去世了”;《我的大哥大嫂》内,大哥“不顾祖宗的颜面,终于弯腿”的心境……等等等等,不就令人哭笑不得,却又返躬自省吗!

  行笔至此,陡然间想起“散文界”执着的所谓“大散文”概念的倡导。究其缘由,窃以为恐是方家意识觉醒和对业内“普遍现象”的校正。但,“大散文”更应该关照的是生动活泼的个体心灵,是否到位,予人振动,并生发出情、理、美等等,由是开启心智,热爱和向往生命、生活、人生、美好……而非总是强调形式和题材的“大”。这与吴先生的文本,是不是一种暗合呢?

  吴先生是我尊敬的师长,更是我敬仰的学者。我不揣浅陋表达自己读其文章的感想,心里不免惴惴,恐贻笑方家。更挂心的是我这些愚昧的“只言片语”,亦难达先生思想之万一。但谬言“感想”即“敢想”,上述仅我的敢而去想而已,应该是无伤大雅的。于是悬着的心就释然了……

吴厚炎先生散文专栏

  吴厚炎,生于19396月,贵阳市人,1963年毕业于贵阳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原黔西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兴义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学报副主编。

  专著《<诗经>草木汇考》,曾获贵州省哲、社优秀科研成果三等奖;专著《兰文化探微》,跨学科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处于国内此研究领域前沿。系贵州省作协、书协会员。贵州省写作、古典文学、现当代文学、中国风景园林协会会员。文学作品曾入选数种集子、获奖及选入《贵州新文学大系(1919-1989)》之“散文卷”、“诗歌卷”。

  1993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1997年获曾宪梓教育基金高师三等奖。

  从事师范教育42年,2005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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