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故乡乌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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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故乡乌泡熟

发布时间:2018-11-27  字体:   点击量:次   打印本页   关闭本页   信息来源: 作者:韦欢

每年的初夏,故乡的山野林间总会陆陆续续地结出一些被称作泡儿或“”的野果,供放牛的孩子们解渴、解馋。难得理清这些泡儿的植物学分类,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学名,不过这并不影响故乡的人们对这些野果子情有独钟的怀念。

“乌泡”是我们乡下人的叫法,其实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覆盆子”。也有人叫它“木”或“树莓”。春夏之交,家乡的田野上,山坡上随处可见到一株株刺泡藤蔓儿。每当放牛或割草的间歇,我都会流着口水默默的看着刺泡藤蔓上开出来的白色小花,希望它早日结出酸酸甜甜果实来。刺泡藤蔓儿在监视的目光中,一天一个样。先是小小的、青青的果子挂在枝头,待到它们由青转黄、由黄变紫的时候,它就成了我童年最喜欢的野生水果之一。

记得孩提时代的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馋学生,饿口袋。”生长于故乡山间田野的乌泡,在我的记忆里,总是那么香,那么甜。每逢和小伙伴们放牛割草打柴的间歇,那一簇簇,一丛丛果肉饱满、紫色如玉的乌泡静静地挂在枝头等待着我们采摘时候,小伙伴们的口水就开始咕噜噜在嘴角打转。是啊,在那物质匮乏的童年,山野中成熟了的乌泡如何不令我们垂涎欲滴,怦然心动?

一株株刺泡藤蔓中成熟了的乌泡,肥嘟嘟,沉甸甸,活脱脱的就像天上的繁星。每一颗,都是那么圆润,晶莹,水灵;每一颗,都充满了甜蜜的诱惑。在刺泡藤蔓里穿行,你得放慢脚步,小心翼翼,不然,说不定藤蔓上尖尖的乌泡刺会给你的手,给你的脚划伤。但小伙伴们早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又乌又亮,似珍珠一般的乌泡早就被迫不及待的小伙伴们三下五除二地摘了丢进了嘴里,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细腻柔软,让人口齿留香,余味无穷。

对于常年生活在城里的人来说,故乡的乌泡还是一种“稀奇物”。一说到它,在春城昆明的沈姐夫总会在乌泡成熟的季节笑呵呵地在电话里问我:“你们村子里的乌泡熟了没?好怀念它甜滋滋的味道噢!”

记得有一次,沈姐夫从昆明来玩,那个时候正值初夏时节,在家的我禁不住乌泡香甜的诱惑,于是屁颠屁颠地带着他出了门。好家伙,但见故乡的山坡和田间地角到处都可见刺泡藤蔓婆娑摇曳,泡儿黄紫交相辉映的身影。尤其是山上的乌泡,这里一丛,那里一簇,有的还躲藏在灌木丛中,饱满的果实沉甸甸地缀满了枝头。那青嫩的,淡黄的,紫褐的乌泡,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紫褐色的,就是成熟了的,一颗颗晶莹透亮,如珠似玉,山坡仿佛成了乌泡的海洋。

那天出门已是午后,天热口渴,沈姐夫在我多次强调乌泡无毒的情况下,先是慢吞吞的摘了一颗放在嘴里,反复的抿来抿去,并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一把一把的把乌泡塞进嘴里,之后终于释怀,眼放绿光:“甜得很嘛,不要摘完了,给我留一些啊!”说完,双手四下翻飞,学着我的样子,快速地将水灵的乌泡一颗接一颗地丢进了嘴中。

如今,故乡的乌泡又熟了,我的心,早已经在乡村的山间上游荡寻觅。想象着乌泡成熟时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微微地有了些许的醉意。如果可以,在这寂静的深夜,我多想即兴写一首关于乌泡的小诗,然后,念给家乡儿时的小伙伴听,念给沈姐夫听,念给故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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