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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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

发布时间:2018-11-27  字体:   点击量:次   打印本页   关闭本页   信息来源:义龙新闻中心 作者:万松

这几年过年,都回到老家乡下。尽管妻子不愿意去,但还是拗不过我,只好听我的了。因为母亲还居住在那里,她又不愿意来城里居住。

母亲不来城里,有几个原因。一则丢不下家中的那几亩地,特别是挨家附近那些近年来变得较为值钱的地方,母亲生怕被人家占去了。二来她觉得到城里熟人少,晚上没有人陪聊天,不习惯。第三个原因,是母亲听说城里的人死后都要火化,人死了还要遭这份罪,她认为不值。尽管我们做了好多工作,她还是一万个不愿意。为接母亲来城里挨我居住,母亲还和二弟三弟闹僵过,她说二弟三弟不让她住在老家,是要撵她。其实,我和二弟三弟都是一番好意,想让她到城里来过点舒心日子。母亲为儿女操劳了几十年,也该享享清福了。可她就是不来,我也没办法。

父亲离世已好几年,二弟三弟他们又常外出,母亲有些孤苦零汀。母亲又不愿来城里,只找时间去看她了。平时工作忙得脱不开身,不是很特别的事情,很难回一趟乡下老家,只能是过年的时候去了。

但我感觉到,这几年的乡下与那些年比,年味已不是那么的浓了,不咸不淡的,真有种“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的感觉。

小时候在家过年,非常的热闹。时间刚进入腊月,就有一种过年的气息和景象了,好多人家都在忙着备办年货,到了腊月十几,就开始煮甜酒,打耳快粑,买粽粑叶。喂有年猪的人家,还忙着杀年猪,腌腊肉,装腊香肠。杀年猪那天,要把三亲六戚、左邻右舍请来吃一顿饭,叫吃“泡汤”。现在可不一样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又淡又薄,谁家喂有个猪,不要说杀猪请三亲六戚左邻右舍来吃饭,就是亲爹爷崽也不一定能吃上。有的怕请客,干脆卖活的,这样也就没人说闲话了。

记得每年煮甜酒的时候,母亲总是要熬一大晚上的夜,稍大了点,我还能给母亲打些帮手。到腊月二十几打粑粑的时候,可就热闹了。那时打粑粑不像现在都是用机器,而是用石碓舂,几家人凑在一起打,今天打我家的,明天打你家的,要打几天几夜。对孩子来讲,最有趣的是烧“揪揪粑”吃了。大人从碓窝里揪一砣打茸了的粑粑,然后搓圆压扁,让我们放到炭火上烤胀胀的吃,真香啊。如今用机器打粑粑,快是快了,但找不到以往的乐趣。当然我们也长大成人,不再需要了。可那毕竟是孩子拥有的一种天真和乐趣,值得留念。过年的那一两天,门口的水井边挤满了大人小孩,他们或洗肉或洗菜。寨中就一头一口井,百十号人家,当然很挤了。

过年这一天,吃年晚饭早的人家,下午两三点钟就开始供老祖公了,火炮放得一阵阵的响。这几年却不一样,放火炮的人家少了,就是放也没有那几年放的多。年晚饭菜虽然丰富,但这些年生活相对来说好了,酒和肉都没谁想吃多少,吃饭也像完成任务似的。吃了年晚饭,串门子的也不多,各自在家里看电视,偶尔有几个聚在哪家喝些酒,除此也就罢了。那几年三岔湖风景区还没打造,大年初一,寨上的男女老幼大多聚在寨子中间的坝子里踢皮球,打鸡毛健,或者到不远处的者相场上转转,非常的热闹。这热闹要延续到初二三,甚至是初七八。现在一到了初二三,年轻人就忙着外出去打工去挣钱,没有谁有闲心玩了。

因为觉得没趣,今年初一的天,除了约上自家几个兄弟到父亲的坟前上给他老人家拜拜年,喝喝酒,就回家睡大觉,什么地方也不想去。

这年,真没多大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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