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知不觉到来,让人无论是行走在寒风中还是窝在屋子里,都总是难以逃脱或是抗击那股“寒潮”的侵袭。而在这冰冷的冬天,我总爱到屋外的市面去光顾小贩们叫卖起的那火红桔子。记忆中,打小我就很喜欢吃桔子,每每看到那些火红色的桔子时,全身便会感到暖暖的,像是眼前正燃烧着一堆旺旺的柴火,冬日里的那股寒冷顿时便被驱散得没了影儿。它除了能让我感到全身都暖暖之外,所散发出的那股浓香桔味,更是让我“着迷”。
在故乡的街头,桔子还不算贵,花上一两元钱就可买到一袋香香甜甜的桔子。不过这多半是傍晚时分的卖价,换作是在生意很好的上午,小贩们则会卖贵些,任凭你少给一个毫子,他们都不卖给。为此,我总爱选择合适的时间“出没”于故乡的街市,然后去寻觅那些一边吆喝一边推着板车的小贩。
在冬天,桔子也实在是太好吃了。刚买来的桔子,剥完皮后还来不及清理桔瓣上的白色细瓤,就一把塞进嘴里,然后狼吞虎咽起来。一股说不出的甜美味道瞬间便溢满了我的整个世界。吃桔子的这种感觉,总不会让我觉得厌倦。每每闻到那股甜甜香香的桔子味时,自己就总会沉醉其中,就如同一位嗜酒如命的酒徒沉醉于浓烈的酒香中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对于桔子,我分不清到底什么样的桔子才算好的,什么样的桔子才算不好的。每次去街市买桔子的时候,都是在小贩的摊上随便捡一些装进袋子里,之后便交给小贩称斤计两,至于好与不好,完全忘了去理会。然而每次买来桔子,入口后也都非常甘甜。我想,或许这也算是自己跟桔子有缘吧!
在故乡,桔子是常见的水果之一,因为故乡也盛产桔子。每当桔子成熟的季节,人还在老远的地方,就能够闻到桔子飘在空中的那股香味。不能不说,桔子的香味实在是很让人精神振作的。小时去学校上课,为了上课时避免打瞌睡,好多伙伴们都会随身带上几个桔子,瞌睡来时,便会偷偷剥开一个,然后把桔瓣塞进嘴里,用那股酸甜刺鼻的清香味来驱除瞌睡。更有些调皮的家伙,他们用桔子皮对准那些正在打瞌睡的同学,然后双手挤压桔子皮表面的水分,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当桔子皮的水分朝那些瞌睡中的同学喷去后,那些瞌睡中的同学瞬间便清醒了……
有关与桔子的种种往事,其实还很多,可以说我的整个童年,有相当一部分时光是与桔子一同度过的。小时候走在别人家的桔子园边,看到桔树上那诱人的桔子时,为了解馋,自己竟无数次地当起了“小偷”。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不过那时的运气也还算好,竟没一次被桔园的主人逮住过。这让嘴馋的自己,算是过了一把“桔子瘾”。回想起来,童年时的那一幕幕美好回忆仿佛就像在眼前……
现在是冬天,外面的天气正冷得紧,那些火红的桔子看上去成了这冬日里的一道点缀,就像是小时在家里烧柴火时看到的那种零星的红色“火点”,它们正温暖着我冰冷的身心。我突然想起小学课本上作家冰心的《小桔灯》,也想起了散文家朱自清先生的《背影》。记得《背影》中的有一幕是这样的:朱自清的父亲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费力地穿过铁道,然后再费力地爬上月台的栅栏去为他买桔子…… 我想,或许在那时,那朱红的桔子定是朱自清父亲最能让孩子感到温暖的礼物罢。
故乡的冬天让人感觉很冷,不过,有那些可爱的朱红桔子作伴,心便是暖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