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听久违的歌《童年》时,童年记忆油然而生。那童年时幼稚无邪、天真烂漫的生活画面如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地闪现在脑海里。
我的童年时代,是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度过的。那时候的童年生活极其单纯,蓝天白云、学校原野及老牛大山。
在我走过四十年的记忆深处,童年时代充满阳光,如金子般宝贵。
那时,我读书的校园黄土一片,没有一棵树。被太阳炙烤的泥土地面的操场,成了我们下课、中午嬉戏的乐园。追逐、打闹那是唯一的游戏,尘土随追逐的脚步慢慢升起,形成带状。特别是每周的星期六(那时是执行五天半工作日)打扫除,同学们一起把扫帚往地面上一扫,顿时尘土飞扬,尘烟滚滚,只差那硝烟的火药味。呛鼻的味道,简直让人窒息,扫一阵后,跑到没有尘土的地方喘口气,又继续清扫。片片纸片,在空中飞舞,如冬天里的雪花一样。
教室是木瓦结构的,有时学校领导忘记了春季修捡,到了夏季,屋外是倾盆大雨,则教室里就是细雨淅沥,弄得一节课全班师生要么挤在教室的角落里,要么挤在没有落雨的地方,口耳相传地传授着知识,离开了演示的阵地。不到两平米的木黑板,就是老师耕耘的黑色土地。用砖砌成的窗,透进丝丝亮光。冰冷的石桌,石凳,那是学生寻求知识的平台。冬天来临,学生们都站着上课,因为受不了石桌、石凳的冰凉,不过那沙沙的写字声总响过不停。因为“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恨读书迟”在老师们的教育下扎根在学生们脑海里。
冬天取暖,都是学生们从家里提来大小火盆。上学路上,学生们一边找柴放入盆中,一边手不停地甩动着盆,加快风速,让柴燃烧得更旺,其目的就是让柴燃过,不让带烟的柴进入教室。可是有的同学总是管不住自己爱馋的嘴,总把玉米放入盆中,手不停地捡着盆中的爆米花,一旦被老师发现,首先就是把火盆丢到教室外面,火星满地都是,空盆斜歪着。下课后,从同学那里借来火种,又继续甩动火盆,让小小的火苗温暖着那双被冻红的小手,温暖着冰冷的心。
敞胸露怀是那个年代孩子们穿着的特征。薄薄的几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对御寒起不了多大作用。下课后洒上一泡尿,顿时身子哆嗦得像筛糠一样。不过老师还是心疼学生,交给了取暖的方法——就是下课后,在操场上跑跑,身子自然暖和。操场便成了有时间规律的人与尘土共舞的场所。
放学是下午三点钟,放牛是我的课后作业。三三两两的牛,从各家汇聚在一起,成了一个牛群。陡坡大山是放牛的好去处,荒坡宽广。不过去大山,要经过一个农村人所说的海子,人牛一起下水,嬉戏一阵后,便吆喝着牛上山。
斗牛也是童年享受的乐趣,谁家喂有健壮的黄牛,谁就是这群放牛娃中最有发言权的人。每每到了山上,让健壮的黄牛斗上一斗,牛斗志不高时,人们会把两头牛的头碰在一起,用鞭子不停地抽打着牛,牛开始斗了,那起哄的“武斗武斗蚌角”哄得牛越发斗志。谁家的牛赢了,牛、人都是带头的,那时的我好希望有一头健壮的牛啊!也可以风光风光带头的至高无上——想差谁就差谁?
到了山上,围住几个路口便可相安无事。于是人们都找到一块草皮厚实的草坪,仰面躺着,遥望蓝天,偶尔背背唐诗,算是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朵朵飘过的白云,时常变换着自己的形体,孩子们发出阵阵的惊叹声,成了生动的比喻句,知识也由此获得。
夏季斗笠是放牛娃们遮风避雨的港湾,随着放牛娃的步伐流动着。有时雨在风的作用下,斗笠也只是头遮风避雨的港湾,整个身子沐浴在雨中。有时为了能穿上干燥的衣服、裤子,往往在雨来时,把衣服、裤子脱了,放在石块上,用斗笠盖着,雨过后,衣服、裤子没有一点被打湿。然后穿上,干燥衣裤温暖着被雨淋湿的心。就这样,我踏过春秋,走过冬夏。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啥是感冒,也许是我们每天因赶路锻炼好身体的缘故吧!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们放牛娃都做到了。生命在于运动就是这个道理!
童年是天真的,是没有任何杂念;童年是无邪的,点滴矛盾如秋天的云,消失很快;童年是快乐的,没有忧愁与烦恼;童年是金色的,充满朝气与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