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之上(散文诗三章)
丁梅华
春天的风景线
被我倾心专注的风景,成为岸边唯一想你的理由,一如四月缠绵的雨季,总有一种拔节的水域,装扮成永远的怀想。
那棵老柳树下的挥手,如今怎么也走不进随风追忆的足音;那首熟悉的歌谣,依旧缤纷在内心,泛起圈圈的红润。为你敞开的思想,却在生长的年轮中褪色。
海拔的高度,诠释了如歌的岁月。是谁把蓄谋已久的传说当成一种诱惑,悄然挂在透明的窗前?让所有的私语都成为一种温馨的感动。
被岁月聚拢的脚步,如期抵达黎明的港湾,不经意间掀动我被父母唤起的乳名。我想象不出一种真实的怀想,还在青涩的风中舞蹈。
最终,我不明白,这如痴如醉港湾中的情话,可是你倒映在水中的星光,让粼粼的秋水荡漾成孤零祈祷的涟漪。
最终,我无法知晓,水湄之上漂泊的歌谣,可是我这今生今世的等候,可是你赋予这个季节最精彩的结局。
我不想因为你的离开,而使我的诗歌变得苍白,也不想因为生活中没有你,而放弃整个诗歌的耕耘。
如果说面对只是偶然,抑或不会成为童话与寓言,我依旧会将这蛰伏于季节深处的生僻字眼,想像成一枚夹在日记扉页的书签。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你都会成为我一生的驿站。
你说,等待是一种无言的痛苦,也是一种无言的幸福。其实,我不相信,所有的守候只为了没有结局的伤害。
渐行渐远的诺言
当时间的钟声,还在季节的深处再次响起时,被春风席卷的渴望,早已爬满了年轮的前额。内心早有的欲望,占据了黄昏最后的温柔,那扇为你敞开的门,始终没有潮水袭来的足迹。
当所有的故事都没有结局,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成为故事中的主角;当所有的思念都没有承诺,我不知道你是否成为夜幕来临时的牵挂。
一直以来,我都沿着你远去的足音,摸索故事中消逝的情节。心的航线却始终在睡梦中一次次偏航,是想留住月光下娓娓的诉说,还是想把季节之外的绽放写成千年的誓言?
在生命的拐角,是谁吹起的短笛,把昔日的温柔一丝丝撩拨?以至于树梢的鸟语变得委婉动人,以至于被我一生倾注的钟情,在花开花落中寻找不到回家的路。
山坡上静静走来的问候,总夹杂着一丝丝潮湿。被月色捧读的风景,在故事的轮回中走向遥远。线装本的历史总被拽的很紧,一如你曾经的微笑,一度扬起我远行的风帆。
如歌如诉的歌谣,日夜萦绕在沾满露珠的叶片,晶莹的诉说不会是一种伤害,就像被月色席卷的温馨呢喃,总是这样无声地盛开在半梦半醒之间。
置身于朴素的山水之间,遥望远去的山路,所有拔节的语言,都胀满绿色的瞳仁,缭绕在心灵深处的思绪,如同你渐行渐远的诺言,还在河岸的垂柳上摇曳。
所有的期待都在攀援中不再迷茫,我不知道,是不是一起走过的日子过于绵长,在你的脸庞才有了那份青翠欲滴的怀想。
那束勿忘我
就这样,走了一年又一年。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被透明羽翼剪辑的目光,一次次有了生命的活力,于是,被父亲辛勤耕耘的歌谣,便有了希望的寄托。
耳畔流淌的音乐,可是你黄昏中的一种悲苦、一丝哀怨?要不,被虔诚诠释的祈祷,怎么会有膜拜中的图腾,响彻在渴望的目光中。
燕子回归的时候,村口的那扇门已经为你敞开。柳树多姿的手犹如拽着季节的风铃,把对一种仰望的诠释,描绘得淋漓尽致。
沿着你仄身而去的履痕,盛开在掌心的玫瑰已经凋零。唯有那缕淡淡的芳香,还残留在弯曲的指纹间。难道你是想把这驿站的飞翔,风干成一种线装本的语言?
等待的琴声,再次拂过我的面颊,是谁把你清秀的名字,刻在我必经的路口,让所有的寻寻觅觅变得格外的神秘?
注定我会成为生命的歌者,沿着这条斑斑驳驳的记忆小巷,在希望与绝望之间,让你每一次漾动的眼神,都会成为一种灵感,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衍生成生生不息的诗句。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被情感放飞的风筝,离开我的视线,满目的云彩间,我找寻不到被纤手凝结的欲望,而紧拽的绳索,却无法打开你梦的港湾。
早就想要告诉你,那束勿忘我一直盛开在我的心中,我用所有的心血浇灌着,我用所有的阳光温暖着,我用所有的温情滋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