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风,捡拾一枚落叶,写意岁月轻叹。
一滴红雨,带着夏的炙热,飘去很远。
那缕炫音,却潜入心底。
那个人倚门而立,静守着一窗秋月。听远道而来的风声,拂去尘世的喧嚣,和思念的清苦。
生命的喧响,便自由地舒放在光阴之上。
此刻,流云、炊烟和枫叶,以及机柕声,历经一个轮回的磋磨后,在苔青爬满的矮墙上,畅叙着秋日的温馨,和爱与被爱的温暖。
时光静好。
岁月静好。
聚,惑散。
苦,或乐。
纷纷散尽。
忘却,或不该忘却的,都以雨水的形式注入到那朵菊花开出的静美里。
我就在这样的静美里,与倚门而站的那个人,把秋天的爱情,读成一个季节的坚韧。
我看到了诗和远方
在瘦了的原野,我看到蔚蓝的天空,有一片云微笑着,遐想着。
遐想那些雀鸟,在自由的天地里,享受着环境的清幽,和生活的安宁,以及大自然带来的美好。
我的内心,充盈着爱。
充盈着爱,带给我的温暖。
我像一只凤蝶,翩翩起舞。
我抵御着冷冽的风。
我在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黄色的花朵里酣睡。
同密密麻麻的花瓣挤在一起。
尽管燃烧的灰烬,会把我的心口查封,我依然在渐次莅临的西风熬着。
我断定,只要熬过无人问津的日子,我就可以看到了诗和远方。
看到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站在木槿花开放的路旁,静享着暖风拂过我们的面孔。
我格外的在意秋天
我格外的在意血和铁的最后一次燃烧。
燃烧成烬,注定是必然的结果和过程。
我的心,却一天也不平静。
我在失去主色调的空间,想象落叶的颜色和声音。
我挽留不住逝去的青春,就像挽留不住那片枫叶必须从树上落下。
落下的瞬间,那片叶子很像一个自由体,垂直或倾斜,都尽自朝着一个方向落下。
都会抓起一把车前草查封我的檐口,就像蜘蛛在我的檐口结网一样。
也会抓起一把凝霜,把我的头发染白,让我明白芦苇一夜之间白了头的事理,读懂秋天的故事——
凤蝶,日渐风干。
秋蝉,日渐归隐。
颤抖的虫蚁告诉我,我的灵魂,自此就再也不会安定。
再已明白不过的事,放在宗教的案板上,火焰和风攻守同盟。叨念的词语,结成一把刀,无情地剜割肉身,灵魂也跟着疼痛。
柔弱的骨架难以抗击这萧瑟的袭扰,灵魂之羽成为抗拒这空虚的利剑。
所有的青春,可能会在抗拒中耗尽。
我垂老的身子会在秋歌中与一只风干的蝶,一起格外的在意秋天,一起在秋天撑起这失血的天空。一起在虚妄与渺茫中找到那些散落的肉体碎屑,组成一个动词,把寂寥激荡。
我认定,惊寒的雁阵,啼血的杜鹃,会馈赠我搏斗的力量。
迟暮,黄昏,余晖……
将擎起衰老的身躯,站成一棵树,一棵被剥光了树叶而又依然挺拔的树。
守候那片斑斓
燃烧的季节,悄然而去。
那些绚烂的花朵,和故乡一样,将我的爱和花瓣一起,收拢在腹腔。
我,故乡的一个标点,把思念和牵挂,浓缩在墨香里。
就算我无奈的离开,也是短暂的告别。
当风穿过我的胸膛和村庄时,我又踏着春天的跫音,驻足在故土。
且在竹篱上晾晒期许。
让许多不舍,撑破情感的水波。
尽管那只凤蝶,消隐于摇摆的白天黑夜。
无限延伸的期待,恰似那抹金黄,守候那片斑斓,及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