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乡下小时的木屋里全是用金黄的金竹缠就的竹楼。一到夏日,一种或绿或褐的野蜂就在竹楼边嘤嘤飞舞。野蜂很是喜爱在竹上打孔。我仰睡于竹楼之下,或软或劲的风透于孔中,发出了几十味清音,给幽静的山谷加上了动人的乐感。我问父亲怎么会这样,父亲说竹子原本是可以做成能吹的东西的,于是,父亲就找来一种叫“扬三尺”的竹子,为我做成了一支竖笛。但父亲却不懂做笛的技巧,那孔也是随了我的指距而量的,吹起来有音,却不会醉人,但我的手在笛上胡乱地打着花指,也煞是像模像样。后来,父亲又用猪尿包蒙了一把二胡,弦是墨斗的线,声音也勉强可以。我真正的音乐启蒙老师,算是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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