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我被分到一个山旮旯的溶洞景点上班,那里白天游人稀少,晚上四下寂寥。一天之中,送走最后一批游客,同事们都乘坐面包车回了县城,我一个人住在山脚下的洞口边,看暮色四合,感受寂寞来袭。尽管如此,但我很乐意。我觉得彼时的光阴完全属于我,山岚是我的,兽叫鸟鸣也是我的,它们在我耳闻之内,收拢着白天人声的嘈杂,让我静下心来,静下来看那些打印在纸页上的铅字。在许多个晴好的早晨,我像小学生一样放开喉咙地读书,合上书本默背。我这种勤学并没有得到附近居民的认可:一个中专生,窝在这个山沟里,何不到大城市去闯闯?他们的目光从我身上飘移而过,含着某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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